從來沒有人看見上帝,只有在父懷裡的獨生子將他表明出來。

2012年6月17日星期日

我們的和平時代

這是一個連庸才也能成功的年代
電腦的溫度傳遍整個大氣
核武在火的指環裡守候絕緣的和平
人的野性於商界或運動中發泄
為了紀念輪胎在大陸肆虐
中華白海豚便於記憶的海中變灰

這一片海吞吃過幾多兵器裡的他
靈魂負增長以後才有持續的攀援
世界如層層疊一樣為了建立所以推倒
磚塊有限之下只有不絕的空洞才能支撐上升的勢頭
在充滿副作用的燃燒中竊取群眾的利益
然後在赤色的草原上放一枝花,點一根燭
或鞠一個躬,在紀念的位置尋找香的源頭

歷史的天空有幾多閃閃發光的精英
而更多的是那些看不見的光所以才有黑夜
他們曾在寂寞的火堆前跳過民族舞蹈
唱過非戰之罪的歌謠,訴說一蟹不如一蟹
火花彈傷了皮膚,刺痛了泰山的嵐氣,那兒有龍
傲游於黃河最尖的深淵,吟嘯於夏季的霏雨之中
戰爭加速了我們的步伐,和平降低我們的耐力
沒有危險驅趕我們,我們便驅趕自己
令自己結冰,隨著溫室效應的國度一同溶化
在後來者的墳前沉默不語

有些東西還是依舊,任我們如何爭取
改變白雲形狀的是風,改變細胞的是時間
我們漸漸老去,栽種一株鳥籠中的翅膀
讓它在維多利亞港上游泳,因為
這是一個連庸才也能成功的年代

2013年8月刊於《聲韻詩刊》第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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